是今天在lofter上驚螫的活動文

不過內容跟驚螫一點關係都沒有

 

人工智能嘰X星球領事人類羨

嘗試用倒敘法的實驗性科幻PA,開頭編號是10你沒有看錯。

背景設定大量參考科幻名作「海柏利昂」,不過就算沒看過也完全不妨礙閱讀。

無邏輯且bug眾多,輕噴。

知道這個題材其實還可以衍伸探討更多議題,但被簡略帶過了,對不起!

 

10

「藍湛。」

「我在。」

人工智能在狹小黑暗的時塚一隅摟著魏無羨,防止有任何結構不穩的碎石砸到懷中的人類。饒是如此,勉強撿回一命的他們早已狼狽不堪,原本穿在魏無羨身上的領事軍袍滿是焦黑與破洞,沾滿爆炸後揚起的塵泥。魏無羨緊緊依偎著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用盡全力感受他的存在。

他們還活著。暫時是。

良久,把臉埋在藍忘機身上的魏無羨終於呼出一口氣。「那些人早晚都會闖進來的。我的話,估計會被他們抓回星聯審判,運氣好大概終身監禁吧。可你呢?」

這個問題不需複雜的運算,藍忘機的核心即能馬上導出正確的答案。他不帶情緒地回答:「銷毀。」

人工智能中不需要擁有自我意志的異類。不需要,也不能有。

魏無羨猛然打了一個哆嗦,抗議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你的,怎能放手把你交給智核浪費?」

他的手愛憐地撫上藍忘機那完美無瑕的臉龐。「更何況,我還沒看夠。」

黑暗中伴隨著他的笑聲,一個深埋已久的記憶封包被自動解鎖並傳到藍忘機的核心中樞──所以他知道,如果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被魏無羨這樣取笑,他的耳根肯定早已泛得通紅。那是遠在母星「元地球」還在的時代。可如今,他只剩下人工智能這擬似軀體了。時間卻如此的不夠。

魏無羨突然感覺藍忘機把他箍得死緊。

「程式的計算結果指出,敵人有48%機率會在3小時內突破力場,」藍忘機的下顎抵在魏無羨的肩上,艱難地說出剩下的話:「在剩下的52%機率中,你再48小時又17分鐘會因脫水而全身器官衰竭,還有23%機率會死於氧氣不足。」

他才說出口就後悔了。

人工智能的聲調一如往常平穩,像是預測天氣般不帶絲毫感情。藍忘機好厭惡這樣的擬似聲帶,每一個發聲都是精確設定的正弦波,發不出沙啞的、傾訴他心焦的音調。如果嗓音能再更顫抖一點就好了,如今這樣的他,魏無羨能了解嗎?

在黑暗中垂下的眼眸,魏無羨理應看不見,魏無羨卻心有靈犀地拍了拍他,彷彿在說,我懂。

藍忘機把他抱得更緊了。

而魏無羨畢竟是魏無羨,並沒有因為聽到人工智能的死亡預告而感到太大驚訝,他趴在藍忘機的軀體上,眼珠子一轉,遲疑片刻即拋出另一個相形之下顯然不大重要的問題:「……那個,藍湛你連我的生理資料都拿到手了?我不記得我有──」

藍忘機很快地打斷他:「你有。」

魏無羨悚然而驚:「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你主動的。」

見魏無羨還是不懂,藍忘機補充:「床上。」

發覺魏無羨睜大了眼睛,讓藍忘機原本並不存在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啊哈哈……那個呀,」魏無羨搔了搔臉頰,似乎察覺到藍忘機又感到某種自卑,他忙抬起對方的下巴。「怎麼就這副樣子了呢。」

藍忘機悶聲道:「你不願意。」

他知道魏無羨過去的記錄,瞭解他最討厭人工智能掌握他的資料,他還以為魏無羨充分明白那個邀約對人工智能而言代表什麼──

呼吸、心跳、血流速度,器官功能、皮膚濕度,還有觸碰他時的每個反應──他的記憶體中加密又加密了蒐羅來的魏無羨所有資料,如今卻像是個滾燙的罪證──

他失落地說,雖然語氣仍保持完美的平穩:「你不願意。關於你的資料,我會全部刪除。」

魏無羨急忙握住他的手說:「我願意的呀,你可是我的藍湛,有什麼好不願意的,我只是不知道透過那種方式也可以……哎呀,全部的身體、全部的資料都給你我也沒關係,你還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

他撲上去吻住藍忘機,良久才分開。「比方說,嘴唇的柔軟度?」

藍忘機無奈地道:「……昨天已經有了。」

「好吧,那我還沒幫你服務過?」說完,他作勢去扒藍忘機的褲子。

「魏嬰,不要鬧。你快……了。」人工智能終於如他所願地發出一個顫音。

魏無羨聽聞便從他身上爬起來。「死是不會,不過我想在這一切結束前留下一個紀念。畢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藍忘機沒有作聲。

魏無羨:「你還記得我們現在在哪裡?」

藍忘機答:「時塚。」也是海柏利昂最大、最後一個時塚。

魏無羨的笑容蕩了開來:「藍湛,你陪我不陪?」

這次,人工智能篤定地說:「陪。」

 

魏無羨叫他用所剩不多的能源炸穿隔牆,找到這迷宮中的一條路──不是通往外界,而是指向時塚的最深處。藍忘機覺得自己隱隱約約知道他想做什麼。

魏無羨拉著他在偌大黑暗的迴廊中疾奔,手心溫暖而乾燥,脈搏雖快,卻沒有人類在緊張時該有的濕度──藍忘機搖了搖頭,很快地屏棄這個想法。在魏無羨認出他的時候,他就不再是人工智能了,不該循過去的思考模式分析他。藍忘機很自然地回想起他們初識的情景。

 

魏無羨,第七號探索艦艦長,也是星聯指派給邊陲殖民星球海柏利昂的星球領事。魏無羨年紀輕輕但聰明絕頂,除了五年前協助星際航太總署完成大型星艦跳躍計畫以外,對時間反演對稱性也很有研究。而他這個人更有名的一點是,最討厭人工智能。

 

在好多個世紀以前,俄羅斯第五帝國的災難性實驗導致元地球不再適合人類居住,大批的難民遷出元地球,尋找其他可以永久居住的環境。漫長的星際流浪中,人類接觸了自稱「人工智能」的族群。雖說是「人工」,但他們其實並不是人類創造的產物。

人工智能的外表完美無缺,擁有人類科技無法比擬的運算與預測能力,他們之間透過某種網路聯結在一起而具有絕對的協調性,每個個體都是「智核」的終端機。

人工智能以他們的科技幫助流浪的人類開拓、殖民星球,並且給予了人類貴重的禮物──即傳送門。這項至今掌握在人工智能的技術可以在時間保持同步下連結不同星球的空間,使得人類在星際長途旅途中不需要付出時債。

在這幾個世紀以來,人類越來越仰賴人工智能完成日常事務,家家戶戶都至少有一個人工智能做為陪伴,幾乎到了沒有人工智能就難以生活的地步。

然而魏無羨寧可用古早的人類廠牌電腦和移動設備,也不相信任何人工智能。他總覺得這個既沒有心、不懂得人類情感的機械,卻一直想方設法介入人類的生活,掌握了龐大的人口資料,簡直像是監視──以及背後更不可言說的目的。

事實證明魏無羨的直覺是對的。

 

那時候,智核把藍忘機叫去,告知他們與星際聯邦達成了協議,人工智能協助人類開拓海柏利昂這顆邊陲星球,星聯則允許人工智能就近輔助魏無羨,讓人工智能「收集」他的資料。

真相是,魏無羨的知識和對人工智能的不信任會嚴重危害人工智能的目標,智核命令藍忘機務必藉此機會抹殺這最不穩定的因子。

雖然這個命令牴觸束縛人工智能的三大定律之一:「不得直接傷害人類」。智核卻對藍忘機說,讓魏無羨因你而死就好了,是你的話,會成功的。

那時候藍忘機還不懂,為什麼智核認為所有的人工智能個體中只有他能成功設計魏無羨。

當藍忘機被人類秘書引領至星艦上的會議室,魏無羨剛結束與上級的遠端視訊,一頭亂髮被他狠狠地抓過,顯然對人工智能要介入他的生活感到相當不悅。

藍忘機將思考運算迴路與語言中樞的效能優先度提到最高,準備完美而恰當地應對任何來自魏無羨的不滿。但他收集到的滿滿資料都沒有讓他預測到,號稱最討厭人工智能的魏無羨,竟然在看到他的瞬間雙眼發亮──

魏無羨脫口而出:「你就是藍忘機?賺到了,沒想到是這麼俊的一個人。」

魏無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說的是「人」而非「人工智能」。

他像個頑童般翻過桌面躍到來人面前,完全無視藍忘機僵得不像話的反應,伸出雙手揪住他的唇角,替他拉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藍忘機將飄離的思緒拉回,專心考慮他們當下的問題。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在時塚深處的反熵力場外緣,身後是追兵,面前則是謎一般的未知。

光線可以穿透力場抵達時塚核心,但反折回來的電磁波經過時間與空間的扭曲,力場外只能觀察到變化詭譎的光暈,掩蓋了時塚核心的真實形貌。海柏利昂星的時塚是智核最無法預測的未知數,而魏無羨可能是最理解它的人,無怪乎智核畏懼魏無羨。

即便如此,面對即將要踏入的未知領域,魏無羨還是遲疑了,他小聲地對藍忘機說:「抱我。」

藍忘機依言從後面環住他的腰。

「抱緊一點。」

藍忘機嗯了一聲,一如當年──好久以前的他們──的自然。魏無羨仰著頭在他肩上蹭了一陣子,緊繃的肌肉終於在他懷裡放鬆了下來。

「我們看起來是死定了對不對?毀了傳送門、重傷智核……可惜就差了一步。至少人工智能控制人類的野心無法完成了。」

藍忘機淡淡地指出:「人類無法理解的。」

魏無羨苦笑了一下。「是啊,他們不能,我也沒想過得到他們的理解。事到如今,我可不能眼睜睜讓你被銷毀。」

魏無羨相當認真地說:「我要啟動時塚的核心,順便嘛,讓人類歷史重新再來過一次。希望這次人類不要太早碰上人工智能。」

藍忘機覺得自己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當年人類與人工智能相遇,科技水平相差過大。」

魏無羨點頭:「在這幾個世紀中,人類過度仰賴人工智能的幫助,逐漸喪失了創新與改變的能力,也少了對未來的嚮往與可能性。這導致科技發展停滯不前,成為逐漸被人工智能牽著跑的牲畜。」

「人類不該是這樣的。」

 

藍忘機:「所以──時塚的真正作用是,回到過去。」像是不知何人設好的重啟鍵,只待有心人士觸發。

魏無羨說:「目前時塚的核心並沒有被喚醒,少數流瀉的力量姑且被反熵力場限制住。只要能穿過反熵力場並啟動核心,回溯的時光流就會從時塚向外擴張席捲整個星聯。雖然不知道能回溯多久,但這一座回溯個一千年大概沒問題。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回到洪荒時代?」

魏無羨笑嘻嘻地問:「怎麼樣,藍二哥哥願意與我來趟時光旅行嗎?」

藍忘機說:「有個問題。」

眾所皆知,在環繞時塚的反熵力場以內,時間的流向與外界截然相反,越靠近時塚,時間軸就越被還原到過去。處在順熵系統的人無法觀察到反熵力場內部,然而想進入時塚核心探險的人,不是被回溯到稚齡,就是記憶混亂根本不清楚為何身在此處,所以從來沒有探險家成功抵達,更別說啟動核心。

某個占領過海柏利昂的軍閥曾對時塚群發射飛彈,意圖炸毀這詭異的史前遺跡,結果飛彈在跨越過反熵力場後就消失無蹤。這也是人工智能無法解析時塚的最大的原因。沒有上一步計算的數據,人工智能根本無從發揮預測的能力。星聯將海柏利昂納入領地後即嚴密封鎖時塚群,從來沒有任何人事物能靠近時塚,或傷害時塚核心。魏無羨他們是第一批。

對於藍忘機的問題,魏無羨承認:「時間倒流的程度與距離的指數函數呈反比。很可能我向前跨一步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拍拍他:「可我不是還有你嗎?」

藍忘機說:「我與你一同進去。」魏無羨卻搖頭。

「不,你留下來。」

「我忘記一切的時候,請你喚我的名字。」

 

在經歷難分難捨的纏綿長吻後,藍忘機終於率先恢復理智,告訴他追兵屆至,他們快要沒時間了。

「藍湛,」魏無羨深深看了他的藍忘機最後一眼,承諾道:「下一次,我會做得更好的。」

「我信你。」

魏無羨鬆手逼自己放開藍忘機,在藍忘機的目送下跨入力場。

頭幾步,他還能堅定地向核心走去,然而前行幾公尺後,他就陷入茫然,顯然時光回溯嚴重地影響他的記憶。這時候藍忘機適時在反熵力場外說話了。

「魏嬰。」

低沉但優美的聲音透過無線耳機傳來,叫的不是他這一世的名字。那兩個字起初聽起來有些陌生,但就像是投入池塘的石子般,在記憶中激起了莫大的漣漪。那是最古早的,他起初認識他的稱呼。

魏無羨的唇角蕩出一個笑容,像是記起來了什麼,要回頭往電磁波訊號的來源奔去。藍忘機卻透過耳機對他說:「魏嬰。不要停,向前走。」

「信我。」

魏無羨不明白,但藍忘機的聲音安撫了他,而刻在靈魂深處的羈絆,早就讓他根深柢固地選擇相信藍忘機。所以他又往前踏一步,遠離藍忘機所在的方向。

「魏嬰。」

一步又一步。每當魏無羨陷入迷茫,藍忘機就會覆述他的名字,鼓勵他往前行。而魏無羨同樣會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在他們之間有超越這輩子的羈絆,與無條件給予對方的信賴,即便是倒流的時光也無法造成阻隔。於是魏無羨一次又一次被藍忘機喚起過往的回憶,同時身量也因時光逆流的緣故越來越縮水。可他還是在未知的領域繼續前行。

 

而反熵力場外,情勢卻是不樂觀地越發險峻。藍忘機非常清楚敵人隨時有可能在魏無羨抵達核心前便捉住他。即便追兵不進入力場,光只要將他破壞就能使得二人前功盡棄。為了能持續呼喚魏嬰,藍忘機迅速做了個決定──把發聲器留在原地,自己出去引開即將包圍的追兵。藍忘機第一次感謝人工智能軀體帶給他的擬似聲帶,他知道即使本體大部分被破壞,聲音也能一直保持穩定,不露一絲破綻。

在遺跡內的追逐和躲藏中,藍忘機大部分能源已經耗盡,因此無法設出足夠強度的重力場阻撓對方的火力。奉命捉拿他的人似乎不打算遵循兩族的公約將他逮捕,明顯是軍用武器的砲火讓藍忘機相信對方真正的目的是將他和魏無羨當場殲滅。還好魏無羨不在,他心想。

狹小的迷宮構造讓他來不及閃避投擲彈,一部份的擬似軀體承受不了衝擊而碎裂。雖然只要他中樞的意志還存在,就還能透過和發聲器的無線連繫幫助魏嬰。但他也快支撐不住了。

再多撐幾秒。他不能太早失敗。

魏嬰還需要他。

然而事與願違,一個踉蹌,先是雙腿被炸毀,他奮力往前爬,然後是胳膊失去作用。幾乎無法移動的他頹倒在地,思考運算中樞不合時宜地推算──再過幾秒,敵人就會徹底破壞他了。

在時塚的地下深處,藍忘機的視覺感應已失去作用,意識陷入一片黑暗。藍忘機模模糊糊地想:魏嬰,對不起,我就要──

瀕臨被徹底銷毀的前一刻,在那無法窺視也無法偵測的反熵力場深處,首先亮起的是白色的能源帶──所有人都停下來,為著那巨大的能量震驚不已。

──魏嬰,他成功了。

 

明明什麼都感應不到了,藍忘機卻很篤定,魏嬰一定在另一頭笑著對他說:「藍二哥哥,下次見。」

藍忘機在心中勾勒他的笑容,無聲地回應:「會再相見的。」

最後的防護力場被時塚的純粹力量沖碎。從海柏利昂開始,他們的時光倒流了。

 

9

魏無羨站在傳送門面前,聽著藍忘機說出他們這一族真正的秘密,以及人工智能控制人類的手段。藍忘機注視他的時候心想,魏嬰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看似天真,又有看透一切的精準與透徹。

兩個人並肩望向他們的目標,以及手中的解體裝置。

魏無羨說:「想清楚了?執行這一步我們就是世紀罪人了。」

藍忘機告訴他:「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8

魏無羨蜷在他身下,肌膚滾燙而柔軟,手指要抓不抓地無力攀上他的裸背。似乎沒敢看自己在他眼中的樣子,魏無羨側過頭,語帶沙啞:「我沒想到擬似軀體也可以作到這種程度……」

藍忘機吻了一下懷中的人,說:「不止。」

他抬起魏無羨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再度挺進。誘人的喘息聲徹夜瀰漫。

 

7

等待救援的時候,魏無羨發起了低燒,賴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滾來滾去。一下迷迷糊糊地扯著他叫他不要走,一下又央求他唱歌。

他也真的唱了。

 

6

爆炸後的耳鳴讓魏無羨頭昏目眩,即使他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他還是竭盡所能地大喊,傾瀉胸中驟現的洶湧感情:「我想來了,你是……藍湛!」

藍忘機緊緊地摟住了他。這一刻他不是人工智能。

再不是了。

魏嬰認出了他。

 

5

那一瞬間,藍忘機違背所有智核加給他的指令,不顧一切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障礙,口中說出的詞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魏嬰!」

魏無羨驀地睜大眼睛。然後是伏兵的襲擊。

但藍忘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

 

4

其實只要眼睜睜讓魏無羨走過來、讓叛軍將之製造成一場「意外」就好了。智核說,魏無羨會無條件信任他。但不知道為什麼,藍忘機心裡卻堵得慌。大部分的計算單元都失去了作用,不停有渦電流在數個情緒中樞之間流竄,催促他阻止這一場陰謀。

 

3

魏無羨不管到哪兒都拉著藍忘機。

不僅一反常態地將所有日常處裡工作都交給他,還向他介紹自己的研究。抵達海柏利昂後,魏無羨先是帶著藍忘機重整領事宅邸,又積極拉著他拜訪當地人民、把探索遺跡當約會,簡直巴不得整個人黏在他身上。而偏偏藍忘機也……並不反感。

可認識魏無羨的人都以為他終於瘋了。

 

2

魏無羨第一眼看到藍忘機的時候大吃一驚。不能不說他簡直像著了魔似地被藍忘機的臉孔吸引。所有的人工智能都長得很漂亮,無論外表男女。可是這個人工智能不一樣──精雕玉琢的外貌下,有什麼好似揪著他心臟的東西。

更確切地說,是懷念。

 

1

時光不停向過去回溯。不只是這一世的魏無羨與藍忘機,還有在時間的長河中,更久以前的他們。不一樣時光的魏無羨與藍忘機,各自有不同的身分與背景。有時候他們是音樂家或科學家、教授與學生、為理想奔走的警察、政治人物、或一介平凡的上班族……有時候兩人分屬對立的家族,有時候兩人被分隔在世界的兩端。有時候一個才華洋溢一個沒沒無聞。

但他們總會相遇。

有過一見鍾情,有過初始相看兩厭,也有過一方總是追逐另一方的背影。可他們最後總會走到一起。在比較好的一些時代,他們是眾人的英雄;在另一些時代,他們被萬人唾罵;有一些時代,他們只是普通的市井小民。但無論如何,他們總會攜手偕同面對生命中的難關,未曾改變。有過幾次豐富而跌宕的人生,有過幾次的挫敗,也有過平淡而溫馨。

這就是他們,魏無羨與藍忘機。

 

0

最後倒流的時光停在十幾個世紀前。彼時還沒有人稱呼那兒為元地球。

 

午後的陽光從靜室透射進屋內,原本冰冷的四肢也被曬得暖洋洋的。

魏無羨悄聲說:「藍湛。」

回應他的依舊是那令人安心的聲音:「我在。」

魏無羨笑了,他說:「但我快不在啦。」

藍忘機俯身親吻了他,顫巍巍的。

七十多年了呢,魏無羨想。

藍忘機說:「會有下一次的旅程的。」

 

「那你,可要找到我呀。」

「會的,不管費時多久。」

他總是會認出他。

 

就像最初的相逢──彼時還年輕的他們。

一名少年對另一名少年開口:

「天子笑,分你一壇,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

 

                                                                                                                                      (完)

 

 

 

從來都是寫原作向還有部分沙雕向(劃掉)的我突然大方向一轉跳去寫科幻PA,還偏偏挑在驚螫這個很古風的時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好啦,科幻PA對我來說也是很艱難的挑戰,從報名開始一路抖到截稿日,現在確定最不合題的冠軍應該是我了吧。

 

本來人工智能嘰跟人類羨的磨合相處應該是重心,

但我太想寫時光倒流梗了(X)時間太不夠了(O)所以只好大量簡化,希望有機會可以再補回來,好好描述一下瘋狂科學家羨怎麼纏著人工智能嘰。

雖然我認為這結局很甜,但有人覺得還是太刀的話,可以服用以下對話:

 

藍忘機吻了一下懷中的魏無羨。

「作噩夢了?」

魏無羨:

「藍二哥哥,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裡我跟你度過好多次不同的人生──噢你別連作夢的醋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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