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椒的奇幻廢言

金凌生辰快樂！送你個大舅！

昨天才發現1121金凌生日，於是發出了一陣光芒然後消失趕快把一個還在構思的開頭改來用用。

深秋，一片片殘紅落寞地被秋風捲起蕭瑟之意。

與之相反地，卻是「前」夷陵老祖──這稱呼也不知妥是不妥──總之一身黑的魏無羨一手箍著個金星雪浪袍的小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刺眼的衣著對比與生氣勃勃的喧鬧，把秋意應有的寂寥打個盡碎。

無視金凌的掙扎，魏無羨另一手揉著他的頭道：

「我的好大爺，跟聶……宗主好聲好氣講幾句話是會掉你幾層皮啊？你大舅我可不記得這樣教過你，啊？」

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初，一個原本依附金氏的小家族主攜帶金家的靈寵不慎咬傷聶氏的門人。本是件小事，沒想到那家主不怪自己看管不力，反而倒打一耙將責任全推卸給金氏，還趁隙表態願脫離蘭陵金氏轉投靠清河聶氏，把事情越鬧越大。

這事驚動了金凌，他過去本就對常找他小叔哭啼求援的聶懷桑無甚好感，觀音廟一事又讓金淩對聶懷桑更是百般猜忌。因此對於清河派來的信使便不甚客氣，只管叫他們期限內把人給還回來。

這事剛好被要去金鱗台的魏無羨二人給聽說了，魏無羨擔心金凌若處理不當恐有後患，這事又不方便交由江澄出頭，索性自告奮勇幫他解決。

金凌聽到要去不淨世陪不是可不樂意了，但偏生含光君就站在房間另一頭冷冷地望著他，叫他不聽從魏無羨也不行，就這麼半依半就地跑了清河一趟。

好在聶懷桑素來是個姿態低的，以前與魏無羨頗有私交，魏無羨又嘻皮笑臉慣了，雖說有夷陵老祖重歸後的那些風風雨雨，但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不置一詞，盡撿些陳年舊事說說笑笑，總算好聲好氣把這件事搓過去了。

人雖沒要回來，但至少定調為該家族犯事不認反倒居心不良反咬舊主，讓金家在輿論上站得住，被貼上背主標籤的家族想來日後在聶氏也不會好過。

不過現在覺得不好過的，是金凌。

「放、放手！誰是我大舅？」

魏無羨自然沒有放開，他拖著金凌繼續訓道：

「我知道你不滿聶懷桑，也不滿意聶家給的交代。但是身為一家之主嘛……」

魏無羨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金凌臉上依稀有著的江厭離的輪廓，語氣帶了點無奈道：

「你是小輩，也是蘭陵金氏的家主，不應該這麼衝動。你應該知道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小動作，都可能會給人落下口實。」

金凌側過頭不看魏無羨，過了一陣子，道：

「你說過等我長大，想打的人更多。這可真被你說中了。」

魏無羨倒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沉默了一下才道：

「害你提早長大，對不起。」

金凌馬上道：

「我不是要你道歉！那又不關你的事……不對，說起來也有關。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

魏無羨笑了一下，知道金凌多少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好吧。總之我不是很贊同你今天的表現，聶懷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就算有，你也不應該露出這些……嗯，破綻。」

魏無羨鬆開了金凌，替他整了整上衣，接著道：

「你應該更謹慎些──哈哈哈哈，老實說我也沒什麼資格對你說教就是了。」

聽到這話，金凌原本緊繃的表情有些放鬆：

「是啊，不知道誰對我說過『我打過的宗主沒一百也有八十』呢。」

魏無羨道：

「我幹過的輕狂事可多了去，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再說我又不是金鱗台的宗主。」

金凌哼了一聲姑且當作回應。魏無羨拍了拍他：

「好啦所以呢，以後這種事情萬一不想麻煩你江澄舅舅，就儘管派人來姑蘇找我，別自己一個人衝動不顧前不看後的。知道嗎？」

他說完一邊又胡亂地在金凌的頭上揉了幾把。

金凌努力欲甩開他：

「魏無羨你給我住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別揉！」

魏無羨故作捧心道：

「你叫江澄舅舅卻不叫我大舅，我好傷心哪。」

金凌最聽不得人跟他親近的肉麻話，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想反嘴說你又不是我親舅，總歸是說不出口。

突然，一個東西被魏無羨丟了過來。

金凌順手接過，沉甸甸的，是一個包裝精巧的琺瑯盒子。他有些疑惑地才剛想發問，魏無羨卻先轉開了視線。

破天荒的頭一遭，魏無羨似乎顯得有些尷尬，過一陣子才吶吶地道：

「那個，恭喜你，是......16歲了吧。」

金凌的眉頭立刻皺得老高。

「啊？已經逾了好幾日吧。」

魏無羨撓頭辯解道：

「我知道啊，我為了做這清心鈴忘了時間。死過一次，有些訣竅法門都忘了哈哈哈哈哈──」

見金凌還是盯著他，魏無羨頓了頓解釋道：

「這東西我當年沒有機會送到你手上。雖然你現在長大功力也強了肯定不像以前那麼需要，但以後若有心悅的姑娘仙子，可以贈給──」

提到這話題，金凌急忙打斷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別再說下去！」

魏無羨止住不再開口，但似乎還在等待什麼。金凌撇了撇嘴，嘗試故作輕鬆地道：

「……嗯、謝謝你。」

聽到這句話，魏無羨顯然鬆了一大口氣，從原本的侷促不安立刻再度回復到原先倚老賣老的姿態。

「我本來還怕你不收呢，我們的大小姐現在也會道謝啦。」

「魏無羨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哎、你這小子什麼不好學，偏要學你二舅說話。」

「學舅舅有什麼不好！我高興。」

「我是不知道江澄那小子平時怎麼跟你吹噓的，可他以前啊……」

陣陣疾風將秋後殘紅吹向遠方，夾著一聲若有似無的鈴音──

此時遠在蓮花塢的江澄突然打了個寒顫。

「哈啾！」

（完）

後記：

其實這本來是預計要開的中長篇的開頭引子，無奈老祖羨實在很難捏，眼看金凌寶貝的生日要過了，只好趕緊調整一下先發出來。

之後確定開坑會再沿用此篇。

看了一下原作魏無羨準備禮物的段落，我不想再用同樣的木盒了！看了傷心，反正藍二噠噠有錢，就給金凌一個琺瑯盒吧！

接下來預計會放出來的是比較歡快（？）的百FO謝文跟動物paro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