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椒的奇幻廢言

原作HE後微擦邊向，假設醉嘰的記憶與醒著的醋嘰不互通，遇到撩祖魏無羨會發生什麼事?

 

1.

是夜，藍忘機自講學歸來，卻發現靜室內空無一人。

 

想起魏無羨今早出發前對他道：

「含光君我帶小朋友們捉精怪去了，晚上房上見？」隨即一笑，翩然翻身躍出窗外。這有大門不走偏要爬窗的行徑，倒頗似當年頑皮學子的淘氣。

 

藍忘機抬頭望了望窗外升起的月亮，想了半晌，生平第一次，也仿著魏無羨的作法，抬足踏上窗台，跟著翻身上屋。

果不其然，踏上屋頂就見到魏無羨半倚在屋脊上，一旁放著天子笑，正痛快地對著夜空自斟自飲。見藍忘機來了，魏無羨向他招了招手，笑吟吟地將斟滿的酒杯遞到他面前。

「且飲美酒登高樓，只欠佳人相作陪──藍湛，陪我喝一杯吧！」

 

同樣的月色、同樣的情景，藍忘機彷彿可聽見耳邊迴響著某個少年的嗓音：

『天子笑！分你一罈，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

 

也許是跟最初相識的情景太過相若，藍忘機情不自禁地伸手接過，跟著坐在魏無羨身旁。

兩人之間已經歷千山萬水，體驗過世事莫測且無常。但今夜，景還是那樣的景，人也依舊……還是那人。

不同的是，魏無羨已經不需要賄賂他了。

「好。」

不想那人再獨自喝酒，藍忘機別無顧慮，舉起酒杯仰頭一口氣喝了。

 

事後回想，那應該是月色太美所引發的意外。雖然……藍忘機其實想不太起來。

 

2.

不知藍忘機心中所思的魏無羨，倒是對藍忘機的乾脆大大地嚇一跳。

「還真一口乾啦？那可是你們姑蘇的天子笑。喂藍湛，你沒事吧。」

 

當然不可能沒事。藍忘機恍若未聞，已被烈性的天子笑催得垂頭閉眼沉沉睡去。

好在藍忘機素來坐姿端正，即便在屋頂上睡去也並不至跌落。

魏無羨稍稍安下心，心道：

『這可是藍湛在咱們……那個後的第一回醉酒。嘿，不知道藍湛會不會又比之前更奔放呢。』

抱著有點興奮的心情，魏無羨一邊撓了撓睡著的藍忘機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嗯嗯、不愧是藍湛，連醉著的睡臉都這麼好看。」說罷又忍不住偷捏他的臉。

「這幾天忙著都沒好好欣賞，含光君你可終於落到我手上啦。」

 

興許是天子笑的威力太強了，等了好半天藍忘機還是沒醒轉，於是魏無羨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藍湛──二哥哥──你醒了沒──」

還是沒反應，魏無羨索性躺倒在他腿上，等他醒來。

終於，藍忘機很慢很慢地睜開淺色的眼眸，神態顯得端莊自持，一點也沒醉酒的跡象。

不過魏無羨知道他還醉著，因為藍忘機猛然抓著他的手勁分明比之前都更為用力。

 

魏無羨試探地叫道：

「藍湛？」

藍忘機沒應聲，只是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膝上的魏無羨，手上握的死緊。

魏無羨笑道：

「別只顧盯著我嘛，你把我的手都抓疼了。來來來，你快點親親我就不痛了。」

藍忘機道：

「……親？」

魏無羨原本預期醉酒的藍忘機被他撩撥後會變得更加奔放，卻沒想到藍忘機的反應卻大出他意料之外。

藍忘機雙手捧起魏無羨的手背，似乎有點輕微顫抖。然後，在掐出的紅痕上很輕很輕地用嘴唇碰了一下。

魏無羨還在想藍湛幾時這麼客氣了，沒想到下一刻藍忘機馬上推開魏無羨，轉身跳下屋頂。

魏無羨被他推的一晃，差點也跟摔下去，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哎，不是啊二哥哥我是要你親嘴，你親手做什......等等，你躲什麼啊！」

此時藍忘機正躲在一棵樹後，只露出一眼偷覷著他。

 

魏無羨追上去，哭笑不得地道：

「你幹什麼躲這麼遠好像我輕薄你似的？」

藍忘機不敢再看，掉頭躲向另一邊。

魏無羨心中大奇，道：

「藍湛？莫非你.....」

然而他還沒講完，藍忘機即掩耳拔腿就跑。

「.....」

藍湛這是，怎麼了？

 

 

3.

魏無羨追在藍忘機的身後喊道：

「欸別跑啊！藍湛，你又想和我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嗎？」

聞言，藍忘機馬上停住立定。

「好。」

魏無羨道：

「怎麼？聽到玩遊戲就不跑啦？這次我們改變個規矩，被我追到的話要罰你給我親嘴喔？」

藍忘機點頭道：

「好。」又重複道：「追到，親嘴。」

 

見藍忘機答應，魏無羨總算放下心，心想：看藍湛一開始躲成那樣，還以為他喝醉後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魏無羨嘴上喊著「你羨哥哥來抓你啦，含光君還不快跑」，同時慢條斯理地作勢捉向藍忘機；藍忘機起初意思意思地跑了幾步，很快地便停下，回頭皺眉看魏無羨怎未跟上。

 

魏無羨道：

「藍湛我來啦，哎你怎麼不繼續跑我要抓到你啦！」

接著從身後一把圈住藍忘機，同時心裡捧腹：哈哈哈他真的巴不得早點被我抓到。

藍忘機道：

「親嘴。你說的。」

魏無羨道：

「哈哈藍湛你的小心思從以前就沒變過啊，以前沒發現的我也真是笨呢。」

藍忘機又猶疑地問了一句：

「可以？」

魏無羨眨眨眼，笑著道：

「當然可以呀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沒幹過的，藍湛你別說你忘啦？」

 

藍忘機默默轉過身，把魏無羨帶到牆角，接著又解下抹額。

魏無羨見怪不怪了，以為又要拿抹額綁他，沒想到這回藍忘機竟是要矇住他的眼，還道：

「不許看。」

魏無羨道：

「哎怎麼你親還不許我看了？不公平呀含光君。哈哈哈還是你怕羞了？。」

話是這麼說，魏無羨還是乖乖讓他矇住。藍忘機進一步壓住他的雙手，道：

「不要說話。」

這情景真與百鳳山驚人的相似，然而與魏無羨預期的纏綿熱烈長吻不同，藍忘機只蜻蜓點水般地在他的嘴唇碰一下即立刻跑開。

藍忘機繼續躲到一棵樹後道：

「再來。」

魏無羨奇道：

「藍湛這次醉酒怎這麼純情？這像三歲小孩似的吻是怎麼了，還是……果真像我想的那樣？」

心裡忍不住偷偷想，若真是如此，這回只好給純情的小藍二哥哥開開葷啦！

 

魏無羨倚在牆上揚聲道：

「藍湛，你還想再玩嗎？」

藍忘機馬上回答：

「想。」

魏無羨裝作不滿地道：

「可是你看，我被你矇著眼睛可追不到你啊？來來來你先過來把抹額解開我們再繼續。」

藍忘機道：

「閉眼，抓我。」

魏無羨抗議道：

「含光君你好霸道啊！」

藍忘機聞言，腳下故意發出聲音，堅持道：

「來抓我。」

魏無羨道：

「好吧好吧不就是閉著眼追嗎難不倒我的，小藍二哥哥我來啦！」

魏無羨聽音辨位，往藍忘機的所在一撲，沒想到這回藍忘機並不乖乖給他捉，反而迴身一閃，轉到魏無羨後面抱住他。藍忘機附在他耳邊悄聲道：

「是我抓住你了。」

接著很快地在魏無羨臉上落下一個吻，再度鬆手跑開。

魏無羨摘下抹額，笑著罵道：

「長進了啊還會反擊了！好啊藍湛，下次讓我抓住的話換我親你了啊？」

藍忘機立刻道：

「好。」

魏無羨心想著就先陪藍湛玩玩兒再來探他到底記得多少，道：

「好，你跑吧！」

 

藍忘機縮身在另一棵樹後，偷瞧著魏無羨的位置。兩人眼神對到後馬上又轉頭裝作沒看。

魏無羨噗地一聲笑出來：

「藍二哥哥幾歲啊？我要抓到你啦還不快跑，被我抓到可是要親的你喘不過氣來喔！」

藍忘機被他話所刺激，腳下一溜煙跑得飛快。

魏無羨追上去，調笑道：

「怎麼突然逃這麼快？是不是不想被我親啊藍湛？」

 

兩人追逐一陣，藍忘機似是打定主意不讓他抓到，魏無羨捉半天也只摸到一片衣角。魏無羨心生一計，喊了聲「哎唷」，腳下故作一崴，頓倒在地。藍忘機果然停住，返身查看。魏無羨正好將藍忘機一把抱住，道：

「嘿！抓到了！」

藍忘機身體一僵，魏無羨渾然不覺地道：

「嘿嘿嘿乖乖就範吧藍二公子，這次羨哥哥我就教教你什麼是正確的接吻方式。」

說罷捧住藍忘機的臉，用舌頭撬開藍忘機的牙關，送給他一個綿長的吻。

 

好長一段時間過後魏無羨才放過他。魏無羨一邊喘氣，抹著臉道：

「怎麼樣，我們的小藍二哥哥喜不喜歡？」

藍忘機不答話，一張臉面無表情，看著越發正直肅穆，但下一刻卻就著魏無羨方才的親法又惡狠狠地俯身吻回去。彷彿不過癮似地，藍忘機的舌頭纏住魏無羨，幾乎是半咬半吸，遲遲不肯放開。

連續二個長吻，讓魏無羨感到有些頭暈目眩，然而分開後他還是不忘逗著藍忘機笑道：

「嗯......看來藍二哥哥的身體還記得嘛？」

藍忘機看上去卻沒那麼鎮定了，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

魏無羨：

「嗯？」

 

藍忘機又轉身逃走了。

 

 

4.

魏無羨扶額：

「哎這是跑第幾次了？藍湛今天醉起來似乎比以前都難伺候啊。」

正想說好在他這回至少沒把自己拍暈，卻見藍忘機在遠處失態地搥著牆，魏無羨心想，這幕似乎在哪兒見過。

 

魏無羨嘆了一口氣，追上去挽住他的手道：

「藍湛藍湛你別跑也別生氣了啊。來來來問你個事兒，要老實回答我。」

藍忘機甩開他的手，退開三步，道：

「別碰。」

魏無羨故作傷心地道：

「親都親了你還不許我碰……藍湛我問你，」他指了指自己道：

「你認得我是誰嗎？」

 

藍忘機答道：

「魏嬰。」

魏無羨點頭：

「嗯，很好。那你記不記得我們現在什麼關係呀？」

藍忘機遲疑了一會兒，道：

「昔日……舊識。」

魏無羨在內心大叫：我就知道！

藍忘機醉後的記憶並沒有跟上清醒時的他，所以才有那些看似彆扭、偶爾熱烈卻又壓抑的行為。

雖知原因出在此，但魏無羨不免又有些難過。雖只是藍忘機口頭上的靦腆，但被自己的道侶分類到昔日舊識，這箇中滋味可不好受。

 

魏無羨一手插腰，另一隻手的食指在藍忘機眼前晃了晃，頗有幾分老師訓誡學生的味道：

「藍湛啊藍湛，就知道你不記得了。你聽好了啊。」

藍忘機乖乖地點頭。

魏無羨指了指自己道：

「我，魏無羨。」又指了他：「你，藍忘機。」

接著深吸一口氣說道：

「是琴笛和鳴比翼雙飛鶼鰈情深夫唱夫隨一起共赴巫山雲雨又三拜過的道侶喔。是、道、侶。聽清了嗎？」

 

藍忘機腳下一個踉蹌，像是被雷劈過般地整個人都不好了。隔了半晌他才澀聲道：

「你……」又道：「我……」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像是不敢相信似地，藍忘機顯得有些生氣：

「不要開玩笑。」

魏無羨越發感到委屈：

「怎麼就開玩笑了呢？你看你剛剛還把抹額給我呢！你們家抹額的含義不是很貴重不能亂給的嗎？」

藍忘機不答，似乎腦海一片混亂正在努力消化這驚人的消息。

魏無羨繼續假哭道：

「好啊，人道仙門名士端方雅正的含光君，醉了之後就想不認賬了！」

 

終於，藍忘機很緩慢很緩地低聲道：

「道侶.......你？」又道：

「......你願意？」

魏無羨急忙拉著他道：

「我們可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道侶啊，藍湛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還是藍二哥哥醉了之後就想反悔了啊？」

說著又在他面上親一口。

 

藍忘機的聲音有些顫抖：

「真的？不騙我。」接著又苦惱道：「可我不記得。」

魏無羨道：

「真的，沒騙你。好藍湛你醉了之後總是忘東忘西，記性可不比我好呢。」

藍忘機「嗯」了一聲，這回語氣柔和多了。

魏無羨又道：

「忘了沒關係我幫你記著啊。要不來複習一下？」

藍忘機卻道：

「魏嬰。」

魏無羨應道：

「什麼事？」

藍忘機猛然把他抱入懷中且摟的死緊：

「道侶。我的。」

其動作之熱烈迫切，魏無羨的腰際被他箍的有些發疼，但考慮醉後的藍忘機此時心中激動就如同當初觀音廟之時，魏無羨心疼了下，即心軟地任他摟抱，又伸手摸摸他的頭髮直待他稍微平復。

藍忘機低聲道：

「別離開。」

魏無羨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說罷拍了拍他的背。

 

被安撫過後的藍忘機顯得安心多了，用力地答了聲「我也是」後，終於放開魏無羨。兩個人對視片刻，藍忘機顯得很滿足。魏無羨正想著總算大功告成了接下來該怎麼逗弄藍忘機，卻沒料到藍忘機接下來又牽起他的手拖著他狂奔。

魏無羨一頭霧水：

「等下！藍湛！你這是又怎麼了？」

藍忘機腳下不停，迎著風肅然答道：

「道侶。須給兄長看。」

 

 

5.

魏無羨哭笑不得地道：

「等！藍湛藍湛，你先別衝動！這麼晚都過亥時澤蕪君應當已經歇息了，我們不可以去打擾他知道嗎。藍湛你別跑啊。」

大概是對「新得的」道侶特別聽話，藍忘機聞言立刻停下。

「好。」

想了一下，他又狀似苦惱地道：

「把你藏起來。不然叔父會生氣。」

魏無羨無奈地道：

「你叔父已經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只要我不在他面前晃他至少不會把我趕出去。大概吧。」

藍忘機猶豫了一下，道：

「魏嬰。」

魏無羨應聲：

「我在呢。」

藍忘機：

「來嗎？靜室。」又頓聲道：「怕你，嫌悶。」

魏無羨心中不捨，摟著他道：

「那可是『我們的』靜室呢，有你在開心都來不及了怎會嫌悶？」

藍忘機沒有再說話，但一雙眼眸似乎些許流露出高興的神情。魏無羨覺得自己離澤蕪君的境界更近了一步。

 

藍忘機靜默會兒，接著彎身抄起了魏無羨的腿另一手抱著他的背，像捧著寶貝似地欲一路奔回靜室。

魏無羨愣了一下，也不反抗，笑著拍著他的背，道：

「哎藍湛，你可真是。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走。」

藍忘機只肅然道：

「跟我回靜室。」

行至靜室門口，藍忘機轉頭掃了四周一眼，見四下無人，便開門把魏無羨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又急忙關門，強調：「沒人看見。」

魏無羨笑道：

「被人看見也沒關係啊。瞧你跟藏寶貝似的，又不會有人來偷走我。」

藍忘機打開他們藏天子笑的酒窖，提出一罈：

「天子笑。給你。」

魏無羨伸手接過：

「謝啦藍湛。今晚跑了那麼久口都渴了。」

也不用酒杯，提著酒罈直接就口。

 

喝道一半，魏無羨突然福至心靈，想了個有趣的主意：

「啊，藍湛你喝醉了不記得，我跟你說，」

藍忘機聞言用澄澈地雙眼注視著他。

魏無羨道：

「結成道侶之後你開口閉口都是叫我夫君。」

藍忘機立刻回答：

「不信。」

魏無羨冤枉道：

「這你就不信，我說的可是實話啊！」

藍忘機指了指自己：

「夫君。我。」

魏無羨扯著他衣袖道：

「你真是這麼喊我的。快點，再喊一聲聽聽？」

藍忘機不滿，撥開他的手，欺身壓上：

「誰是夫君。」

魏無羨裝作委屈道：

「哎哎哎好好說話幹什麼動手動腳，藍湛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的啊？想逗逗你也不上當。」又道：

「剛剛是誰親個小嘴就躲的跟什麼一樣。含光君，讓你接著繼續做你敢嗎？」

 

這句話讓藍忘機察覺自己靠得太近，又反射性地後退。

「我……」

魏無羨笑道：

「哈哈哈果然還是個臉皮薄的。嗯？怎麼後退啦我等著呢。」

藍忘機搖頭道：

「無事。」說罷便退到牆角。又道：「你休息。我睡隔間。」

這下換魏無羨吃驚了。

「你當真要睡不幹點別的？」

藍忘機問：

「幹什麼。」

魏無羨故作失望地道：

「當然是幹……藍湛，你忘了我們是道侶嗎？道、侶、喔！」

藍忘機輕輕地抽了一口氣。

 

魏無羨繼續沒羞沒臊地說：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呀？比如把我壓在榻上，用抹額綁住我，再撕開我的衣服，接著......你懂的。」

說罷對他眨眨眼，又挑逗似地舔了一下嘴唇。

藍忘機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迅速熱烈，不一會兒，魏無羨的中衣連同裏衣已被相當不雅正地撕開，藍忘機伸手握向他某個敏感部位。

魏無羨一邊呻吟一邊道：

「藍湛你熟練的讓我覺得其實你根本還記得吧？」

藍忘機悶聲：

「不記得。」

 

對魏無羨來說，這可真是難忘的一夜。雖說他的身體早就習慣藍忘機了，但對酒醉的藍忘機而言，這是他獲得道侶的第一次。

而醉後的藍忘機亦確實比較失控，對於魏無羨情不自禁的情話撩撥全部照單全收，不小心弄疼了魏無羨一事除了輕吻表示歉意，並沒有遏止的跡象。

魏無羨苦著臉道：

「輕一點啊藍湛。要知道你喝酒後這麼激烈，以後誰給你喝酒就打誰。」

藍忘機不理，只擁著他道：

「喜歡。和你。」

這夜，魏無羨一邊喊饒命一邊又忍不住繼續纏著他，心裡覺得自己趁早改號為作死老祖算了。

 

 

6.

隔天。

魏無羨躺在榻上，訴苦似地道：

「藍湛啊，你真的不記得昨晚喝醉後的事嗎？」

「……」

藍忘機面朝牆壁，隔半晌才應道：

「我作了什麼。」

看了看藍忘機心裡有愧的樣子，魏無羨忍不住又逗弄他：

「你喊了我一晚上的夫君呢，喝醉的藍二哥哥真是可愛。」

藍忘機立刻回答：

「不可能。」

魏無羨失望道：

「怎麼醉的醒的都不上當啊，當真無趣。」說罷把頭埋進被子裡好似賭氣。

藍忘機像給他順毛似地撫了撫他的背，問：

「我還作了什麼。」

躲在被子裡的魏無羨悶聲道：

「玩了整晚的你追我跑遊戲最後像平常一樣玩到床上去了唄。」

藍忘機愧然道：

「......對不起。」

「以後，再不喝酒了。」

在被窩裡的魏無羨扭了扭，探出頭來：

「哎打住你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詞的，還有二哥哥你居然忘了我們結為道侶了。你這個負心漢，喝醉後就不認賬了！」

藍忘機立刻搖頭否認：

「不是那樣。」遲疑了一下，又道：「我只是怕。」

魏無羨心中一緊，心想這可是說到要點了，為何喝醉的含光君會不記得他們的關係？

魏無羨問道：

「藍湛，你是怕我離開你嗎？」

藍忘機道：

「我知你不會。」

「那你……？」

藍忘機轉過頭對著窗外，聽不出情緒地道：

「只怕，這裡的我才是醉的，另一個.....才是清醒的。」

聽聞至此，魏無羨再顧不得跟他賭氣，撲身摟著他的脖子扳過頭道：

「藍湛，這不是夢。」

接著又注視他的雙眼，用最認真的語氣對他道：

「你聽好了。我真的回來了，也是你的道侶。」

藍忘機點點頭，反手握著他，道：

「嗯。信你。」

兩人默默相對了會兒，魏無羨見已掃去藍忘機過往難以察覺的憂慮，心中一樂，嘴上又管不住地調笑道：

「那你昨晚真的喊我夫君了？」

藍忘機道：

「不信。」

魏無羨抗議道：

「藍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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